(本文17/6/2014 刊於《信報》 C7 女播天下 )
那天中午,在餐廳邊吃邊看午間新聞的,大概佔全店九成人。幾部電視機均調教為靜音,有畫面沒有聲音,街坊依然看得入神。「只報道警察如何用胡椒噴霧對付示威者,為何沒說有多少名警員受傷?」在旁的中年夫婦,看來甚不滿示威者衝擊立法會,未細心留意餘下幾則相關新聞,已按捺不住。
咦,在清場行動中被警員帶走的,竟然是他!「喂,沒事吧,為何被警察箍頸?你有沒有表露記者身份?」掛線後兩小時,他坐在咖啡店,手執手掌般大的攝錄機,展示在立法會門拍到的混亂情況。「當時有沒有被粗暴對待?警方實在過分,他們有沒有先口頭警告?」
加入港台電視部十五年,現主力負責《議事論事》堂邊鶴環節的他,這次,果真由堂邊鶴變成新聞主角。「連戴健文都有致電給我*,其實,不是太大件事,被警察帶走後,不用五分鐘,我又折返現場,與其他行家一起採訪,連某電視台的女記者都問我,為何那麼快又成功回來。」做傳媒的,眼見警方要清場,他明言怎也不願放棄在最佳位置拍攝。「我當時和另外幾位攝影記者一起,根本沒有阻礙警察行動,怎知一位警察叫我不要拍攝,我沒有回應他,突然從後就有幾個警察走過來,有些拉著我的背包,有些用拳頭拍打我,有些搔我的腰間。」
不問究竟就出手,警方有何解釋?「我當時被箍頸,沒法高叫自己是記者,但在場的行家都告訴警察,我是來採訪的,但警方根本不理。有位警察說,帶走我,是因為我站得前,與是否記者的身份無關。」縱然被打被箍頸,他,無意放大受害人身份。「警察打我十多拳,主要是拍打,不算很用力,只是想推走我。」
周五又開財委會,示威者有何行動尚未知,但那次在衝撃現場的他,就認為搶鐵馬想擲向立法會玻璃門的,是少數。「大部分示威者都很理性,一見有人想以激烈手法去表達,就會當面質疑對方是否來滲透,特意搞亂子。」
為新界東北村民發聲的青年人,縱有一腔熱誠,以防被滲透,冷靜行事乃至關重要。
又,這次本該寫《為何在北京的他為何不願放手(二)》,但換了話題,你,懂的。
* 更正: 「戴健文在面書私信我......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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