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4月28日 星期二

還有更多這樣的校長教師?

(本文 28/4/2015刊於《信報》 C7 女播天下 )

想讀大學,可以問政府借錢,沒有家人支援,去便利店找份兼職,再幫小學生補習,租一個房不就行了嗎?現在的中年人,多多少少有個波折,貧困家庭出身,或許更難明現今年輕人幹嗎天天埋怨。某天,遇上了新聞與傳播學系二年級女生,聽她過去幾年無家可歸的情景,了解多一點當下十八廿二的難處。比較起來,我的童年、青少年日子也不算太苦,得把握機會感謝在逆境中把我養大、周日就六十歲的好媽媽。

上回談到這女生,即關愛之家的前舍員,與後父相處不來,離開同母異父的弟妹與生母。知識改變命運,小妮子不單遇上傳授知識的好老師,更靠學校上下幫她度過困境。「當時住在西灣河協青社青少年危機介入中心,距離位於新界的學校很遠,教旅遊科的中學老師每逢上學日子就在坑口跟我會合,然後開車送我回校,如是者持續一個學年。接在關愛之家住了一年多,宿期屆滿又要搬走,去了中途宿舍,居住環境欠佳,那時最辛苦。」

考完中學文憑試,同齡學生最關注入到大學哪個系,她更想可以入住學生宿舍,過幾年安穩日子。「當時忙考大學入學試,又筆試、面試,沒有太多時間做兼職,還要交留位費,幸得當時的中學班主任借錢給我。最後交樹仁學費,都是先問中學校長借。」

年長一輩會反覆說,上世紀六十、七十甚至八十年代,香港夠多人擠在狹小單位,捱過較富裕人家更堅強。這話沒錯,只是十多歲的女生,明明尚有至親在香港,她沒說過身心疲累,然而,有類似經歷的,不難想像那煎熬是什麼味兒。

樹仁師兄看了上一篇文章,問何時有詳盡專訪,難得平時冷冷的他也有興趣。這女生的故事,我知道的不多,作為老師,不便問得太深入,她想說多少,就記錄下來。「發生這些事,應該不會太多人願意分享,畢竟是成長的傷痛經歷,但我真的想告訴外界,尤其是政府,社會有很多虐待兒童個案,但資源太少。有些女孩子沒有我那麼幸運有學校幫忙,又沒有關愛之家協助,其他宿位又少,那怎算?為何香港有那麼多青少年問題,就是現行制度太僵化。」

她說的話是否太主觀?問問身邊的社工朋友,他們會告訴你更多、更多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相片來源: 關愛之家網頁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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